【楼诚】蛇传 12 大哥追媳妇，那是真有魄力的。
第十二章 决定
等明台和阿诚再熟悉些就会明白，阿诚确实什么也没问但不代表童方什么也没说，他阿诚哥对他说一半藏一半，藏起来的一半只能跟大哥明楼说。至于原因，明台没听说过捆仙索这样有悖他世界观的存在，明台只是隐约觉得自己成年之后才有的这个哥哥完完全全是大哥的人，在阿诚那里，他明小少爷的心情是永远无法和明大少爷的意志相提并论的。后来事情经历的更多了，明台又会觉察到大哥对阿诚也是毫无保留的，他们不是两个人，他们是一个组合，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明台也开始向往能和另一个人这样绝对的彼此信任。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明台只能闷闷不乐的去园子里看梅花。
书房这边，谁指使的童方已经不重要，今天来的一个也跑不了，他们自有明镜去收拾，阿诚带回来的有趣消息是，童方有一个官面上的女婿，这个女婿是搞情报的，还是一个小头目。
“这就对了。”明楼是在肯定阿诚，他信奉如无必要不与官争，阿诚叫自己完完整整的把童方放回去就避免和官面上最难缠的一帮结死仇，至于童方谢弢他们回去怎么狗咬狗就和明家没关系了。明楼第一次放任阿诚处事，阿诚也没叫他失望。“不过，这就完了？”
阿诚听了居然笑了笑，明楼的记忆中除了演戏和冷笑，这还是阿诚第一次对自己笑， “我抄了一张方子。”
明楼想起童方走时阿诚确实归还了他的药饵和袋子，不过以后要是哪个倒霉蛋早上醒了发现自己被毒虫包围，至少在明楼这里谁下的手还真说不清。
“我以为你至少会昧下那个还算像样的破口袋。”
“都说是‘破口袋’了我还会要？你以为我是什么，乞丐？”说到这儿阿诚的笑容突然有点苦，“你不想想我师父是谁，那样的东西我小时候都是剪着玩的。”
明楼也想不出阿诚现在为什么开心，但趁这个机会说想说的话也可以说出口。
“阿诚，我们能不能暂时忘了不愉快？既然捆绑的关系还要持续，既然我们都已经顺理成章的相信了彼此，我们可能还有几百年上千年的世间要在一起，那你能不能试试看做我的朋友？”
对这个问题的明楼本就不报希望，他想不到的是连可以预料的讥讽都没有，阿诚说，“明大少爷，你就不能用用你聪明的脑子想想？我杀不了你但可以把你熬死，凤凰有无穷的寿命，最不济三万年后你自然老死我也就自由了。你见过哪一对朋友是一个总盼着另一个死的？”
“三万年，沧海桑田，到时就是这颗星球都可能不存在了。”
“这个世界如果崩塌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到时候你必死，而我再也不用忌惮自己的神力会压垮这个世界，恢复凤的本体直接飞上九霄神界。”
“阿诚，你这是在逼我。”
阿诚笑着摇摇头，完全不在意。
“我无意与全世界为敌，只要能恢复自由，只要能返回九霄神界，千年万年我都等得起。我想通了既然你的命令我无从反抗，不如识时务为俊杰。或许我与你前世孽缘，今生注定还你万年心血也说不定。”
明楼吸了口气不再看他，疯子的徒弟也是疯子。阿诚，是你逼我。你别忘了，你当做还债的千年万年我都占据着主动。我们若有前生孽缘一定是宿命的对手，上辈子没分出胜负这辈子继续。千年万年，你说得轻巧，不如让我们一起看看，这千年万年里会发生什么。
但是这些话明楼都不会说出口了，他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他暂时也不会说出口。
阿诚看到明楼疲惫的合上眼睛整个人深深的陷进沙发里，料想他心里滋味不会好受，可阿诚心上的沉痛太过沉重，沉重到那一刻他并没有意识到多出来的一阵刺痛是何缘由，他只是尽一个“仆人”的本分起身给明楼盖了一床薄毯。
毯子很温暖，阿诚就守在身边，明楼闭着眼睛把所有心事关在黑暗里。他觉得自己对不住阿诚，因为他刚刚做的决定，可他实在珍惜阿诚能够平静的时光，他不想说不合宜的话，宁可示弱也不愿意打破这平静。
阿诚，像你这样天生尊贵的神兽，世间最后一只凤凰，说到底还是高傲，哪怕捆上一万道捆仙索，在你眼里凡蛇就是凡蛇，忝为你的主人也不过是你无尽寿数里的一个插曲。但是阿诚，你看错了我明楼，无论你如何推演的头头是道。我怎么会认命？纵然化蛟腾龙每一次都是万死一生我也要在这独木桥上拼尽全力，如果我成功，你要知道，这都是为了和你……置气。这就是我的决定。
午后安恬，明楼从掖好的毯子里伸出手不用睁眼也准确握到阿诚的，“阿诚，我怎么觉得我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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